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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的一段时间内,每当我想起那段在山城特殊的经历时,一股淡淡的忧伤都会涌上我的心头。那个城市的景、物、人都曾经令我流连忘返,而更令人无法忘怀的,是一个曾经在陌生的地域邂逅的女人,一个与众不同,宛如天使,又与恶魔为伍的女人。, \ j% E: X: @
那年,我作为公司总部的代表,参加重庆一家摩托车企业举办的路演会。当我在首都机场等着飞机到港的时候,我给大冰打了电话。作为我大学舍友里唯一一个生在重庆,又在重庆工作的人,这次难得的相遇自然令我心潮澎湃。9 v+ i2 X+ ?# C! @0 W4 `
“喂,大冰吗?我是大个儿!”大个儿和大冰是我俩曾经在寝室中互相的称呼,之所以叫我大个儿,除了我比一般人要高大一些,还因为上大学时,我的性格一直比较耿直。* b* G! d. f, d9 p* @, f! u9 P
“哎呀!你丫怎么想起我来了?现在做什么呢?在北京发财了吧?”大冰的声音还像大学时一样放荡不羁,这令我不由得对和他相见更充满了期待。
0 V1 r- d! @& V6 R% [ “发他妈什么财啊!不就是给资本家打工吗!”在职场中锤炼了很久的官腔在这一刻灰飞烟灭,我已经有一两年没这么痛快地说过话了,“你丫又干吗呢!8 f' w# [# y* @, D& F0 y
不会还专职泡妞吧!那玩意不能当饭吃!“; ~, R3 k) [7 ~8 v @, y* H8 \' n- B8 R$ J
“去你大爷的!谁他妈专职泡妞啊!我他妈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!”! O3 C/ n. y. `4 R. d
“哎哟,居然做起人民公仆了你!”2 C I1 }6 J: n4 j
“哈哈哈……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吗……俯首甘为什么牛来着?”( N/ V& a0 f1 m' \9 j) a
“我操……孺子牛啊!你丫能再没文化一点吗!”
& M1 X( n) _5 G: [' w “呵呵……不和你丫逗贫嘴了,你小子打电话来干嘛?不会是和大学一样找不到妞,想让我给你介绍点山城美女吧?”“得了吧!我他妈都结婚了!孩子都一岁了!我现在在北京机场,这礼拜要到你们那里开个会!”
8 w9 y7 K- @& H. Y “啊?你丫还说自己没发财?都他妈公款吃喝公款出差了……算了……你过来后,我这人民警察就冒着腐败的罪名和你丫在酒桌上再腐败一下好了!”% C3 T, T( w" x8 V9 w& h- D( U' k
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!”直到飞机起飞,我的嘴角还挂着笑意。长时间生存的压力几乎让我忘记了人世间的真情流露,这次难得的外出开会似乎给了我这样一个再度回到青春的机会。
' w% f$ R& Y7 }2 _* s+ J 重庆当时恰逢气候宜人的秋季,我从江北机场下了飞机后,那种完全不同于北方的雾气就让我感到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。4 G# E2 U+ K1 W
“这就是重庆啊……”看着机场窗外雾蒙蒙的天空,闻着即使隔着玻璃都能闻到的泥土芳香,我不由得有点心旷神怡,“怪不得都说四川重庆出美女呢……看来在这种气候下成长出来的女孩,皮肤不水灵真是说不过去啊。“没时间感慨了,大冰让我到了江北后就给他打电话。/ }0 T9 R! X* D, j# C' Q9 g& A
“喂……大个儿啊……不好意思……队长今天要给我们开会……我接不了你了……晚上!晚上我一定陪你喝死!!”/ q5 x- G: W$ m/ P8 u
“你他妈的真是没谱!算了,反正我下午还要开会,开完会我把我住的酒店地址发给你,你来找我就对了!”3 }% ?: G5 c; ]. Q
“好吧!那先挂了啊!!”大冰没等我说完,就挂上了电话,看来他还真的很急。
& O- v# l! o4 p 既然大冰没来接我,我只好自己打车前往目的地了。
5 j, [' n0 F7 n! f+ p8 ] “师傅!请问希尔顿酒店走吗?”# J9 j+ i( J9 N+ T
“不去!”0 c2 N1 _, j' Q: d/ n
“师傅!请问希尔顿酒店走吗?” i$ j1 E3 u0 ?7 a. |; e3 f
“我这有人!不去!”没想到重庆的出租车师傅都这么有‘个性‘,让我这个在北京打车基本上轻而易举的外地人多少有点不适应。2 l' |6 i5 ~& z
老实说,如果换了是在北京,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帝都人,看到这样蛮横的出租车师傅,我纵然不当场骂他几句,至少也得瞪他两眼。但没辙,谁让咱身处异地他乡呢??毕竟山城人的火爆脾气是全国出了名的,万一我一时冲动,还真有可能被就地拍在这儿也说不定。
6 y/ J( e' r7 R. W* B 低头看了看手表,再想想距离开会的时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当时的我纵然满腹牢骚,但也不得不焦急万分。毕竟作为第一次来到山城的外地人,坐公交明显人生地不熟,步行的话就更不靠谱了。
' p/ R) Q! E( C# c" _ “你要想打车,不要先问去不去,直接坐上去就行了。”就在我茫然地站在原地之时,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对我说道。# b! ^6 a7 Q9 j: K2 k- }9 J1 |; X
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柔和,而当我转头看向这个女人,只一眼,重庆美女多这个概念便在我脑海中强化了至少一百遍。* b8 w- d' x' b' Y+ B0 r
只见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质连衣裙,上半身还披了件纯白的小披肩。. b- X( [6 v# [) v0 G9 x2 v, i% u+ i
和北方女人不同,她的皮肤不仅嫩白,而且丝毫没有化妆。微微画了眼线的大眼睛配上略微小巧的鼻子以及薄薄的嘴唇,使她的五官带有浓重的东方美感。& Y' d6 v- F/ J" S" j
裸露在高跟凉拖中的双脚如同白玉一般晶莹剔透,乌黑的发丝磐在脑后。1 L4 e0 O7 f# T6 K2 b
要不是看到这个女人的眉角隐约有几条皱纹,我几乎被她保养很好的外表给蒙蔽。事实上,这不是一名美少女,更准确的说,应该是一名带着浓厚风韵的美丽少妇。& S0 c7 C: i) z; l0 T/ U
“夫……不……太太,谢谢您的提醒,不过我不太习惯直接拉门就进呢……“虽然一时间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,虽然身上还有点血气方刚,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【艳遇】这两个字,但多年的生活历练,还是让我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和装逼般的语调。# f5 q0 v7 r$ i$ V* U; O0 {' [0 }
“你不是本地人吧?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腼腆,真是有意思。”从女人的语气中听不出到底是在调侃还是真正的鄙视。不过就她说话的内容来看,山城美女至少比帝都美女多了一分容易亲近的感觉。$ n. {' `! C" f: S7 l6 K
“太太……你看出了我不是本地人?”早就听说重庆女人泼辣的我,突然被她说是腼腆,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6 G' o) l& s5 m+ p# @5 w7 ` “本地人都知道在机场内打车啊,只有你跑到这里来了。”美丽少妇慢慢走到了我的眼前,不同于一般的南方女孩,这个女人不只有着天使般的容貌,更有着高高的个头儿,“你去哪里啊?”“希尔顿酒店。”
* g$ A( Y! C8 D6 e “那正好顺路,我去解放碑那边办点事情。”美丽少妇一抬手,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。. D+ ^. ^1 ~; P i' a
“师傅,去希尔顿酒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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